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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與君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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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十分的尷尬。

奈生作為與茨木同時代的人, 與茨木見面時男子就以獨臂示人了,再加上那個時候的消息不是那麽的靈通, 所以少女也不知道茨木為什麽會缺少這只手臂。

但看著現在的這個狀況,就算再愚笨的人也會從中猜得一二。

對於髭切, 奈生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這把刀劍除了在生活上跟不會收拾自己的三日月有些相同之外,性子很好相處。就是老將她的名字叫成短裙丸……自從她天天上學穿著短裙之後。

眼見下一秒茨木就要再次彎腰將地獄鬼手的力量全部懟到髭切頭上的時候,藥研與笑面青江兩人的到來暫且緩和了這種氣氛。

「抱歉,姬君,我們來晚了。」藥研頷首, 看到了少女身上的傷口, 內心一陣自責。

「不, 沒什麽大礙。」一如往常一樣,奈生安慰著本丸中的刀劍, 讓他們不要太過擔心。

「沒想到闊別敘舊, 你竟然能化為人形。」茨木的眼神從奈生身上略過,他知道髭切現在是少女的刀劍, 強行壓制住了內心的暴躁。

「應該有不少時間了吧……」比起進行空間跳躍而到達這裏的茨木,髭切所度過的漫長歲月比茨木久了不少, 本就歷經數任主人, 在這漫長的歲月中,髭切也將許多事情漸漸淡忘。

「當日,我的手臂被砍下之後,你可知去了哪裏?」茨木沈聲道, 妖怪的身體每一處都蘊藏著力量,當日失去了一條手臂,讓他的實力大減,直到現在,也只是恢覆了身體完好時的七八成。

「恩……」髭切手指撐著下巴,作思考狀。

正當茨木以為髭切知道答案的時候,這位白色短發的付喪神仰起頭,用他獨特的有幾分溫柔的嗓音說道:「我忘了。」

奈生還在這邊聽藥研與長谷部分別報告各自那邊的戰況,突然感受到直沖而起的靈力,她轉頭望去,就看見已經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

他們身邊,日本號、小狐丸、石切丸、笑面青江仿佛看戲一般,尤其是小狐丸,他那副樣子就差抱著一盆油豆腐在一旁吶喊助威了。

奈生暫時沒有將兩人攔下,她在剛剛就發現,雖然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但誰都沒有朝對方的脖頸等關鍵地位進攻,彼此都留了後手。

「還不賴嗎,獨臂丸。」髭切擡手,太刀抵擋住了茨木握著黑球的一擊,他單步向後一退,借力將茨木與他手中的力量避開了。

除了與酒吞等大妖怪的戰鬥外,基本上都是一拳定勝負的茨木此時仿佛找到了什麽新的玩具一般,這段日子的平靜,已經讓習慣了鮮血與戰鬥的他有些乏味了,但無奈在安倍晴明那家夥後代的屋子裏待著,如果與別人打一架的話,破壞了法陣或是其他的東西……怕是到時候先不說安倍崇明,期待見奈生的大天狗先拼了老命把他扇回平安京去。

「不,應該說,你太弱了。」茨木的眼中充斥著戰意,他直接上前,在髭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從他的斷臂處冒出了巨大的紫黑色火焰,仿佛有意識一般在右手處聚集成了一只手臂。

那手臂一點也不怕刀刃的鋒利,直接一把抓住了髭切的刀身,將髭切徑直拉向了自己。而他的另一只手也做好了聚集了一團新的紫黑色火焰,只要一揮手,髭切就將承受這一擊地獄之手的傷害。

奈生看到了場上的一幕,她的心瞬間提起,在準備上前攔住這兩人的時候,卻看見茨木自己停了下來。他斷臂處聚集起來的手臂也漸漸消失,左手的紫黑色火焰也隨著手掌的變化而愈來愈小。

髭切將自己的刀身收回了腰間,雖然臉上的笑意依舊沒變,但是細心的小狐丸卻從其中看出了些許端倪。

「還想這一次將你的另一只手臂也收下呢……」白發付喪神的目光滑過茨木的左手,帶著幾分說不明的情緒。

奈生看出了髭切眼中的失望,她心中嘆了一口氣,比起從化作鬼就一直磨練的茨木,身為刀劍付喪神的他們,在召喚到這世間之後,力量都很薄弱,必須經過不斷地磨煉,才能真正達到他們的頂峰。而她接受本丸的時間很短,這些刀劍缺乏磨煉,挑來挑去,大概只有上一任審神者留下的九把刀劍和前期她鍛出的那些刀劍力量較為強大。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茨木的左手又變成了人類大小的模樣,似乎在少女面前,他更願意收起那副鬼的樣子,而變得更像人類。

感受到了時空對於自己的排斥,茨木猜想自己在這裏可能待不了太久,他轉身跟奈生直言道:「你的師父,安倍千鶴與我們現在在一起。」

「師傅!」聽到了這句話,奈生微微一怔,身上的傷口仿佛在此刻都沒有那麽疼了,「她,她還好嗎?」

「她剛蘇醒。」茨木這次被召喚過來也是突發情況,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裏停留多久,索性長話短說,「你是要一直待在這裏,還是會平安京?」

「……我的夥伴被抓走了,我要將他帶回來。」奈生突然想起了什麽,趕忙問道,「現在,你所在的時代是不是二十三世紀?」

茨木想起安倍崇明曾跟他們所做的解釋,點點頭。

奈生大體是明白了茨木所處的時代,少女眼中瞬間一亮,仿佛無數星光闖入了她的眼眸,「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回去找你們的。」

「對了,大……」當茨木還想跟少女說些什麽的時候,他在這個時空的滯留時間已經滿了,他的話語與身體隨著一陣煙霧消失在了少女面前。

沒有聽清茨木最後的一句話,奈生轉頭拍了拍陷入沈思的髭切,對眾人道:「先回本丸吧,今天辛苦各位了。」

實驗室。

堀北坐在桌子前,燭臺切則站在他的斜對面,兩人一同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一把五虎退,彼此都沒有說話。

「要開始嗎?」燭臺切的手搭在一旁的電源上,問道。

男子將實驗儀器調放好,他帶著白色橡膠手套的手在這把有些灰暗的五虎退上淺淺拂過,道:「開始吧。」

隨著燭臺切將電源打開,堀北所操縱的掃描儀器開始懟這把五虎退進行了一個十分全面的檢查。

「實驗對象:五虎退,全身無明顯傷勢,暫時無法確定召喚者身份,通過儀器手入十五次,付喪神狀況……」堀北突然停了下來。

而在一邊幫他記錄的燭臺切則是擡起頭看著沈默不語的堀北,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讓你說中了,燭臺切。」堀北默默地將儀器移向一邊,露出了那把此時依舊悄無聲氣和一般兵器無異的五虎退,道,「他的意識,就仿佛樹木被生生拔起一般,完全的死亡了。」

想起自己冒險從那邊還帶回來了幾把短刀,堀北轉身本準備將那些刀劍拿過來繼續檢查的時候,被燭臺切攔住了。

「夠了,堀北。」燭臺切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此時將自己臉上的眼罩解開,露出了眼罩之下的皮膚。

「所有的燭臺切光忠,在眼罩之下都是火焰灼傷的傷痕,但……」燭臺切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了自己空洞的眼眶,這一幕詭異且令人害怕,「倘若那一日,你再晚一些的話,我另一只眼睛也會被吞掉。」

燭臺切的嘴角帶著笑意,似乎當日那刺骨的疼痛根本沒有出現一般。

堀北踱步到燭臺切的面前,他的動作十分的緩慢,垂眸不願讓燭臺切看見他眼中此時出現的水光。伸手拉著燭臺切的領帶,身材比燭臺切矮小許多的男子將燭臺切拉低了一番,將嘴唇貼在了燭臺切的耳邊,輕聲道:

「……」

「什麽?」燭臺切一時間沒有聽清,他再問了一邊。

這一次,堀北卻沒有說下去,他擡起頭,除了眼眶有些微紅外沒有什麽其他的變化。

「我會想辦法的,不用擔心。」

「這一次,請繼續相信我好了,燭臺切。」

黑發付喪神低頭看著堀北,他頓了一下,繼而又戴上了眼罩,道:「好。」

此時早已過了下班的時間,按照往常,堀北本以買好食物與燭臺切在這小小的實驗室內度過一晚,就像大海之中的一塊礁石,茍且偷生罷了。但今日,堀北卻一改往常,他沒有多說些什麽,只是讓燭臺切先回睡眠倉。

燭臺切沈默地看著堀北,最後在男子的目光下還是敗下陣來,躺在沈睡倉即將陷入睡眠的時候,燭臺切一把抓住了堀北的手,問道:「帥氣的回來。」

一直繃著臉的堀北最終還是放松了嘴角,他勾起一抹笑意,道:「晚安,燭臺切。」

望著這個熟悉的笑容,燭臺切又想起了自己被召喚到世上第一眼時的場景——還有些稚嫩的少年眼中滿是對於能夠擁有刀劍付喪神的喜悅,那個時候的他就帶著這樣的笑意說道:

「早安,燭臺切。該睜開眼睛了。」

「……」

堀北搭在沈睡倉把手上的手指緊緊收緊,他避開了燭臺切的眼睛,將沈睡倉上蓋落下。

隨著沈睡倉的啟動,在倉內的男子因為氣體的左右慢慢閉緊了雙眼,陷入了沈睡。

堀北就仿佛無事發生一般整理好了實驗室裏的一切,他將那幾把短刀比較了一下,最後還是帶走了這其中最能凸顯問題所在的五虎退。將實驗室的燈關閉,堀北沒有從正門離開,那裏的檢驗裝置會讓安保人員發現他帶走了一把刀劍的。

男子在實驗室的大樓中穿梭著,這裏是新建的大樓,比起之前的實驗室,也許是時間太過緊迫,導致這裏很多地方的檢測裝置還沒有安裝好或是還沒有全面啟動。堀北前幾日從相熟同事那裏要到的一份實驗室的建築設計平面圖,他的大腦已經將那幅圖紙深深地印在了腦海,此時他根據上面的圖示,在大樓中行動著,尋找著一個安全的出口。

「那個男人已經是第三次經過這裏了吧。」監控室的安保人員看著監控中在大樓裏不停走動地堀北,轉頭問著旁邊的同事。

那個正在埋頭做填字游戲的男人擡眸看了一眼,見到是誰後又低下了頭,他滿不在乎的端起一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道:「大野,你是新來的吧,那一位啊,基本上就不用怎麽管他。」

「哎?」大野看著前輩,眼中閃過幾分疑惑。

頭發已經斑白,作為實驗室十幾年的老員工,男人沒有擡頭繼續說道:「那一位……那一位在這實驗室,可是比一些實驗品還要金貴呢。」點到即止,男人不再多說。

堀北根據腦中的地圖找到了出路,但這需要他經過一間從來沒有人去過的房間,站在門口的時候堀北的手搭在門上,不知道是否應該進去。

地圖裏顯示,從這裏進去之後會有一扇門,從那扇門就可以進入到另一間房子,並從那裏通過這座大樓唯一的一處外側緊急樓梯直接到一樓。

在這間屋子外沒有發現任何門牌,堀北沒有多想,直接推門而進。

也許是藤原理繪的太過自信,讓她根本沒有想到,這間從來不會有人到來的房間竟然會在今天被人從外側推開。

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站在一道玻璃墻之後的男子轉過身,眼中的新月暗淡了幾分,輕笑道:「哈哈哈,竟然會有其他人來到這裏嗎?」

「三日月……宗近。」堀北慢慢的關上了身後的門,他看著這間被一道玻璃墻從中分為兩半的房間,感覺到了幾分蹊蹺。

目光在三日月身上打量了一番,堀北不確信的說道:「你是那天被一堆人押解到實驗室的三日月宗近。」

「被看到如此狼狽的一幕了,真是讓老爺爺我有些害羞呢。」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三日月的神色中卻沒有絲毫害羞的神情。

堀北知道現在不是與三日月繼續交談的時候,但不知為什麽,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驅使著他與眼前的這位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交談。

三日月靜靜地站在那裏,身上穿著出陣時的衣物,只不過將護甲等物都脫了下來,此時的他根本不像是一位被囚禁的犯人,仿佛像一位主人,在招待著迷茫的旅人。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走進這間房屋,但是,倘若你不快寫離開的話……」三日月的眼睛向堀北斜後方的屋頂拐角處移去,輕聲道,「會立馬有人過來的。」

堀北也看到了那個監控攝像頭,他點點頭,轉身準備走向房間裏的第二扇門的時候,三日月又叫住了他。

「如果可以的話,能請你幫我將這個帶出去嗎?」玻璃墻並不是完全密封的,在最左側有一處可以傳送東西的抽屜,三日月拉開了抽屜,將手上的帕子放到裏面推了過去。

「你是被關押者,我是這裏的實驗人員,為什麽你認為我會幫你向外遞東西。」堀北拉開那抽屜,他看著三日月,沈聲道。

「倘若真的不願意的話,你是不會有那樣一副眼神的。」三日月垂眸,繼而看到了堀北白色大褂之下的物件,作為奈生的刀劍,經過少女靈力的浸染,他的感知力也慢慢的變得強大,只是一眼,三日月定了定神,勾起唇角,笑道,「更何況,隨身帶著這樣一把刀劍卻不從正門進入……」

「你現在應該有著必須完成的事情吧。」

堀北有些慌,比起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三日月宗近,此時的他就像稚兒一般,站在三日月面前。

低頭將抽屜拉了回來,堀北拿起了那枚手帕,問道:「送去哪裏?」

三日月早已確信這間房屋沒有監聽器的存在,所以他很輕易地就開口道:

「不知道這裏是否有一間名安倍的宅邸。」

堀北抓著手帕的手緊了緊,道:「你的審神者是誰?」

堀北的反應讓三日月明白了什麽,他勾起唇角,不免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不錯,道:「如果可以的話,把它給一位名為千鶴的女性,她會知道的。」

沈默了一會,堀北沒有再多言,在轉身離開的時候,道:「你盡量遠離左邊拐角的那個物件,與它待久了,最後失去靈力不說,也許意識都會被它吞噬。」

三日月垂眸,笑道:「多謝。」

目送著堀北離去的身影,三日月眼中的新月因為外界的原因隱隱約約泛著幾分紅光,但這沒有影響到他如何思考。

他在賭。

千鶴的死亡是一件既定的事情,但是千鶴的家族是否能在上面感受到屬於千鶴的已經不多的靈力呢。

一場豪賭。

賭贏了,他也許會出去,賭輸了……

明明一點也不在意逝去這件事的三日月腦海中想起了少女的面容,竟然有幾分膽怯。

還沒有親口告知那個孩子自己的想法呢,就這樣貿然離去……

從這件房屋走出的堀北在沒有被人發現並安全的離開大樓之後開始覺得自己還是太過魯莽,想起被自己放在睡眠倉中的燭臺切,堀北有些擔心,如果自己被發現了……那麽他們可能第一個就拿燭臺切下手。

將手帕檢查了一番,堀北再確定沒有什麽問題之後,招手了一輛車,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名。

安倍宅。

「你說,你見到了奈生?」千鶴站在茨木面前,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

「恩,她說會來找我們,但因為空間的排斥,我在那裏沒呆多久就回來了。」茨木在面對千鶴這位強大的女性的時候,帶著幾分禮貌。

而他帶來的這個消息,讓這段時間一直因為尋找奈生這件事情陷入僵局的大天狗松了一口氣,性格原因讓他無法當著眾人面就問茨木有關奈生的事情,但這時,千鶴卻一直開口問道。

「那孩子,有什麽變化嗎……」女人的語氣中有幾分察覺不到的緊張。

她身穿白色的和服,外著紅色羽織,在她成為妖怪之後,紅色、白色,就成為了她最為喜愛的兩個顏色。

「她變成了一個好女人。」茨木回想起剛剛與少女見面時的場景,道,「我見面的時候,她似乎陷入一場惡戰。」

聽到這裏,大天狗的心顫了一下。

千鶴的眼中滿是心疼,她那一次的離別,對不起的除了本丸中的刀劍,就是奈生了。

「她有沒有說為什麽要到這裏來?」晴明抓住了重點。

「她似乎有朋友被抓走了。」

正當眾人還要繼續說些什麽時候,千代婆婆快步走到了千鶴的身邊,她悄悄地在千鶴耳邊說完之後,遞給了女人一條潔白的手帕。

千鶴看到了這條手帕,大概是明白了什麽。

「讓他進來吧。」

會客室。

堀北的心情現在仍然很亂,他還沒有從剛剛得知千鶴並沒有死的消息中走出來,對於千鶴這個似姐姐一般的女人,堀北在得知千鶴逝去的時候,一時間差點昏死過去。

「您是活著的,對吧?」堀北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他不敢靠近千鶴,就怕眼前的女子是一個假象。

千鶴輕笑道:「我是。」

得到了千鶴親口承認的堀北頂著一期一振銳利的目光,依舊傻兮兮的看著千鶴。

「堀北。」千鶴咳嗽了一聲,將堀北拉了回來。

堀北坐在坐墊上,面對著千鶴等人,他莫名的有幾分被審問的既視感。

將在離開實驗室時遇到了三日月宗近這件事跟千鶴一說,女人低下頭,手指在手帕之上摩挲,繼而擡起頭道:「奈生那裏被帶走的應該就是三日月宗近了。」

「不過,你在離開那裏的時候沒有被發現……」千鶴有些不確信,她就怕這中間是個陷阱,「先不說這些了。」

千鶴的目光從一旁移回,她開始慶幸剛剛只是叫一期一振和晴明陪她一起面對著堀北,如果這裏有大天狗那名大妖,聽到奈生的消息,可能會冷靜不下來,「到底是什麽讓你冒著危險也要來我這裏一趟?」

男子得到提醒後,連忙拿出了那把五虎退,他將這把刀放在了面前的桌上,道:「我的刀劍告訴我,去意識化失敗之後的刀劍們的意識,成為了某種黑暗力量的養料。」

一直在旁邊沈默不語的安倍晴明看到那把五虎退的時候,手中的扇子停了下來,道:「看來,這股力量不光在我那裏搗亂呢。」

本丸。

回到本丸後,奈生為眾人一一的手入,雖然她身上的傷口也有不少,但她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麽,如果不是藥研在被少女手入的時候發現這一點,可能在為眾人全部手入完奈生才肯包紮自己的傷口。

日本號等人的傷勢不是很重,藥研直接讓他們自己先去包紮。他拉著奈生坐到了醫療是的椅子上,替少女包紮著傷口。

「為什麽一回來的時候不到醫務室包紮?」藥研的鼻梁上夾著一副眼鏡,雖然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但在少女的手入下,基本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我還是太弱了……」奈生低下了頭,此時此刻,她突然懷念起三日月那帶著淡淡松香味的懷抱了。

「唔!」少女突然驚呼一聲。

藥研拿著鑷子將消毒棉球從少女的傷口處拿了下來,剛剛的那一下是他故意的。他看著此時有幾分萎靡的少女,道:「姬君總是這個樣子。」

「哎?」奈生不解地看著藥研。

「有時候不要將所有事情都壓到自己身上,還是多依靠依靠我們。」藥研將繃帶拿了出來,包紮著那一處刀傷。

奈生沈默不語。

藥研也沒有再接話。

當藥研替少女包紮完了之後準備讓少女離開的時候,奈生突然叫住了藥研。

「藥研。」

男子將手中放著染血繃帶、棉球的盤子放在一邊,準備去收拾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準備聽少女接下來的話語。

「到時候,將你的藥研藤四郎借給我好嗎?」

藥研頓了一下,回想起那一天他將少女壓在身下時兩人的對話。

會用這把藥研藤四郎,殺掉藤原理繪。

「好。」

將所有事情收拾得差不多了,本丸中的刀劍們在這段時間也得到了歷練,雖然奈生內心知道這還差的太遠,但她知道時間不等人,現在也是時候離開了。

燭臺切等人在本丸中進行著最後的修整,這段時間少女又進行了鍛刀,本丸中的房屋也住滿了不少。所以燭臺切和歌仙的工作十分的繁忙。

而恰巧相反的是,少女這邊就輕松多了。她如那一日坐在火影世界的本丸看著眾人工作時一樣,只是在今日,她坐在自己的本丸中繼續看著眾人工作著。

「要去和這裏的朋友們道別嗎?」一期一振坐到了奈生身邊,這位有著許多弟弟的太刀心思較為細膩,看出了少女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奈生搖搖頭,道:「無非是徒生傷悲罷了。」

一期一振見勸不動少女,便不再多言,只是嘆了口氣,起身離開了。

當這邊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已經到了眾人離開的時候,正當奈生準備進行本丸空間跳躍的時候,歌仙走到了少女耳邊輕聲道:「那個粉色長發的孩子又來了。」

本丸中的刀劍們此時都站在庭院中,奈生略帶抱歉微微頷首,道:「我去去就來。」

此時的奈生又換回了以往的和服,天氣的轉涼讓她在外面加了一件淺白色的羽織,快步走到門口,推門之前卻又有幾分膽怯,做了幾個深呼吸,推門走了出去。

「小奈生。」聽到了大門的動靜,桃井從臺階上站了起來,她看著眼前又仿佛恢覆了之前的古樸打扮的少女,剛到嘴邊的話語又被她壓了回去。

「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你,電話也不接,郵件也不回……」桃井說到這裏,低著頭,肩膀聳動著,「真的……好擔心你。」

「抱歉,五月。」奈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必須去救三日月,而這件事情卻是除了本丸中的眾人不能跟任何人再說的。

「我們,到底在你眼中是什麽?」桃井的聲音哽咽著,一滴滴淚珠順著下巴滑落到了地面。

「抱歉,五月。」奈生除了這句話之外不知道再說些什麽,眼前的少女是這個世界裏第一個完全接納她的人,也是她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同齡女**。

但是……

這個地方終究不能久待。

桃井是個很好的女孩,她意識到自己這樣做會給奈生帶來麻煩,擡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繼而擡起頭,臉上又掛著那副平日裏的笑容,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比剛才來說已經好了許多,道:「那麽小奈生以後不會再遠離我了吧?」

奈生看著桃井,本想再次拒絕桃井的她最後勾起唇角,輕聲道:「好。」

「就算你不來學校,那麽以後我能來找你嗎?」

「好。」

「那麽我們說定了。」

奈生嘴角的笑意漸漸苦澀,她在桃井看不見的地方伸手畫出了那個千鶴曾經教過她的符咒。

在與桃井告別之後,看著桃井的背影,奈生手中的符咒被少女施與給了桃井。粉色長發的少女雙膝一軟,向前一倒,被出現在前方的妖刀姬攬在了懷中。

「奈生大人?」妖刀姬抱著桃井,等待著奈生的指令。

「將她放在前面吧,她大概十分鐘後就會醒來。」奈生的手握成了拳頭,最後還是松開了,嘆了口氣,轉身再次進入了本丸。

當所有事情都處理得當之後,奈生根據千鶴曾留下的坐標,本萬跳躍到了二十三世紀,這裏,正是時之政府所存在的時代。

粉色長發的少女醒來之後,坐在椅子上,她看著前方一片空地,不禁覺得奇怪:「哎,我來這裏幹什麽?」

起身的時候,桃井摸著眼角,「我好像,哭過……」

大跨度的跳躍讓奈生頭昏腦漲,當本丸著陸之後,奈生扶著身邊的小狐丸,以免自己倒下。

來到這個監控嚴密的地方,奈生需要立馬對本丸做一個掩護,但當她還沒有出去的時候,庭院的門卻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

已是一頭白發的千鶴上前一把抱住了奈生,道:「抱歉,奈生。」

而奈生在看到千鶴的時候,收起了警惕,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擡起頭,環顧本丸外圍,看到了茨木,看到了一個紅頭發的大妖怪,以及……

大天狗大人。

銀發的大妖怪望著少女,眼中帶著讓人無法讀懂的覆雜。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家裏的一位長輩去世了,事情都堆到這幾天了

今天上午生理期又疼到去了醫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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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更新大概都是這個字數的樣子,我大綱也已經寫好了,準備完結

對了,大家可以點名番外了(非主線劇情番外),大概三個,到時候做個投票,或者大家可以翻翻評論,在喜歡的下面留言。這個活動群裏評論都進行。

番外的話有這麽幾個要求,大家註意一下:

①除三日月之外其他人與奈生沒有番外,後續的話我會想想辦法的,請不要在評論中在討論相關話題。乖~麽麽噠

②本文主結局為與三日月的開放式結局,最後會有兩到三個番外承接,大家可以憑喜好訂閱,預計應該是HE、BE以及玻璃渣 糖

③番外可以不限於奈生,如千鶴x一期,燭臺切x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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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碼文的時候突然看到九寨溝地震的消息,希望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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